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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与大脑作为非还原性神经哲学的世界大脑关(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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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陈:您特别提到了两种神经哲学概念,即还原性的神经哲学和非还原性的神经哲学。可否在具体介绍下两者的不同?哲学和神经科学在它们之中又有何不同
陈:您特别提到了两种神经哲学概念,即还原性的神经哲学和非还原性的神经哲学。可否在具体介绍下两者的不同?哲学和神经科学在它们之中又有何不同的关系?
诺赫夫:神经哲学的概念可以用不同的方式理解。它可以用还原与非还原的方式来理解,这是一种关于概念与事实之间关系的方法论描述。从我的关于概念—事实的迭代性可以清楚地看出,我倾向于一种非还原方法。然后我们可以区分狭义的和广义的神经哲学,它们是关于大脑的见解和模型。狭义的神经哲学以一种纯经验的方式来构想大脑,同样地,神经科学也在构想它。相比之下,广义的神经哲学认为大脑不仅是一个经验的,而且还具有一个本体论和认识论的背景,这相当于我的早期著作(Philosophy of Brain,2004)中所说的“大脑哲学”。我同意丘奇兰德()的还原性狭义神经哲学是一个死胡同的观点,这是我10到20年前就已经说过的,对于这一点不需要太多的哲学见解。还原性神经哲学意味着哲学的还原性,它倾向于将哲学的本体论、认识论和伦理概念还原为大脑的经验事实,这相当于概念—事实的减少,甚至是概念—事实的消除。非还原性神经哲学通过提供方法论的工具来系统地研究依赖性和相互制约性,反对概念—事实的还原,这相当于以概念—事实的迭代性作为一种非还原性方法论策略。因此,站在哲学和神经科学历史的肩膀上,广义的非还原性神经哲学有一个相当光明的未来,因为它允许提出新的问题,如用世界—大脑问题取代传统的心身问题。再者,为了发展和应用广义的非还原性神经哲学,我站在叔本华和柏格森这样的哲学前辈的肩膀上充当神经哲学的“前卫”,我在认识论和本体论的背景下来构思我们的大脑。
陈:就如你回答上面问题时所说的,哲学和神经科学在还原性神经哲学与非还原性神经哲学中有不同关系(还原和迭代),那么,除此之外,哲学和神经科学还有没有其他关系?
诺赫夫:是的,您可以假设这两个领域之间是并行的。在这种情况下,哲学和神经科学基本上是不同的,没有任何相互作用。哲学是关于概念逻辑领域,而神经科学是关于经验观察领域。它们涵盖了两个不同的逻辑空间:理性的逻辑空间和自然的逻辑空间。两者既不相互干扰也不相互作用,由此形成了逻辑空间的二分法,进而导致了哲学和神经科学的二元性。声称站在维特根斯坦的肩膀上的贝内特(Max Bennett)和哈克(Peter Hacker)强烈建议采用这种平行模式。我认为,这是对维特根斯坦的狭隘理解。值得注意的是,塞拉斯(Wilfried Sellars)和麦克道威尔(John McDowell)都试图通过结合康德式的先验方法——先验经验主义(transcendental empiricism),来克服这两个逻辑空间的平行性 。
陈:您在《自发的大脑》一书中提出了一种世界—大脑关系,什么是世界—大脑关系?我们是否可以将其看作一种非还原性的神经哲学理论?
诺赫夫:的确,这是一本关于非还原性神经哲学的书。总的来说,神经科学和哲学在大脑和意识方面的相遇,使我们对一个古老的哲学问题,即心身问题有了新的认识。让我简要介绍以下这本书的推理思路。在书中,我不打算提供一个关于心身问题的答案。相反,我的目标是通过质疑心身问题的前提来质疑和化解(而不是回答和解决)心身问题,这类似于康德所说的先验的方法论。这样的预设包含于心灵的可能存在,只有预设了心灵,人们才能提出它与身体可能的关系的问题,即心身问题。与此相反,如果不再以心灵为前提,那么关于它与身体的关系问题(心身问题),就变得毫无意义了,因为我们不能提出关于某个事物(如身体)与某个不可能的事物(如心灵)的关系问题。然而,另一个通常默认的前提是,心灵表现出与意识等精神特征的必要关系,这种联系是必要的,因为心灵应该解释精神特征的本体基础。而这本身就预设了心灵和精神特征的区别:精神的特征是意识、自我等,而心灵则是它们所谓的潜在本体(或形而上学)基础。这种区别意味着,除了心灵之外的任何其他都可能为精神特征提供本体论基础。此外,这种区别还意味着,对心灵的排斥(作为本体论的基础)并不意味着对精神特征的排斥,心灵的缺失与精神特征的存在是完全相容的。基于各种经验主义、本体论)和认识论证据,我认为,世界与大脑的关系(从本体论而非经验意义上来理解)必然与意识等精神特征相关,可以作为它们潜在的本体论基础。因此,世界与大脑的关系可以取代传统认为的心灵在精神特征中所扮演的本体论角色。现在,考虑到心灵是心身问题的前提,用“世界—大脑”关系取代“心灵”在其精神特征中的作用,意味着“心身问题”变得没有意义并因此得以解决,甚至提出“心灵与身体关系”问题也变得无意义,因为不再有“心灵”。我们可以用世界—大脑问题取代心身问题来解决(本体论、经验、概念)存在和实在问题,例如,精神特征的本体论基础。因此,我并没有提供一个解决心身问题的答案,而是透过假设世界—大脑关系来取代它作为精神特征更合理的本体论基础。然后,我们可以谈论世界—大脑问题,正如我所希望的,它提供了一个新的本体论框架来讨论诸如意识之类的精神特征(正如我在2018年的书中所讨论的),以及诸如自我和人格同一性(我目前正在研究)之类的其他精神特征 。
文章来源:《国际精神病学杂志》 网址: http://www.gjjsbxzz.cn/qikandaodu/2021/0624/723.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