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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护士节|在生命危机面前,“我没有怕血”(3)

来源:国际精神病学杂志 【在线投稿】 栏目:综合新闻 时间:2021-07-08
作者:网站采编
关键词:
摘要:? 我继续向前走,经过排队去牙科楼层的人群。这是一列肿着脸、弯着腰、哭着央求牙科大夫给他们解除痛苦的人。最后,我找到一个小房间,里面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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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继续向前走,经过排队去牙科楼层的人群。这是一列肿着脸、弯着腰、哭着央求牙科大夫给他们解除痛苦的人。最后,我找到一个小房间,里面有一个通体文身的大块头保安。他给我打印好身份卡,把它放在一个卡片夹里。当我看到上面的照片——很可怕

(不知怎的,我的两边脸颊鼓了起来,活像一只花栗鼠)

——我问他可不可以重新做一张。他没说话,只是低下脑袋,死死地盯着我,直到我倒退着走出房间,差点撞翻一把椅子。“对不起对不起。”我慌忙为自己不知怎么就触发了他那种表情而连声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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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那张糟糕的照片夹到衬衫上,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深吸一口气。我感到自己在发抖,心脏真的要跑到嗓子眼去了。我都知道些什么?我看着自己太随便的便服。我的T恤皱巴巴的,裤子有些长,裤脚还磨破了。为了省钱,我的头发还是自己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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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镜子:“镜子啊镜子,谁是今天最美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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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当家》(Nurse Jackie Season 2011)第三季宣传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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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车场后面的建筑看起来很像护士宿舍,但窗户上有许多脏兮兮的白色板条,板条纵横交错。那就是精神病区:跟医院的其他部分完全隔开。公元前三世纪,印度建立了世界上第一所治疗精神疾病的医院。在英国,贝特莱姆

(贝特莱姆皇家医院,过去常被叫作“疯人院”)

是欧洲最古老的精神病医院,已持续运营六百多年。目前,国家精神病治疗中心仍然坐落于这所医院当中。一些医院会在主院区设置精神科病房或门诊,而像贝特莱姆这样的一些医院,则是专门的精神病医院。但无论怎样布局,在外观和气氛上,精神科病房和其他病房都有很大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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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按了门口的蜂鸣器。我又按了一次,经过漫长的等待,一个女人放我进去,把我带到电梯里。她并没有问我是谁,也没有看我身份卡上那张可怕的照片。急诊病房的门也是锁着的,我于是又经历了一段漫长的等待。每层楼都是一个二级分区,精神科分很多类:入院办、女性、男性、混合性别、器质性精神病、老年精神病、青少年专区、饮食失调组、药物及酒精戒断组、精神失常、刑事精神病鉴定、精神医学、母婴区、电休克疗法专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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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还有一类病房,是专门给那些患有躯体疾病,例如无法行走、失禁之类因情绪障碍产生身体症状的患者使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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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找到并走进员工室时,我已经迟到了。我没想到自己等开门等了足足二十分钟。主管护士并没有抬头看我,他正在写一本大开本的黑色日志。“你错过了交接。”他说。他胡子拉碴,还穿着条牛仔裤。这一身便服真的随便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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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抱歉,这是我第一天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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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瞅了我一眼,然后又低下头。“去找苏,”他说,“她是你的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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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应对意外:这次,“我没有怕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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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分配对德里克进行定期护理。当精神错乱状况不那么严重时,他的性格便显露出来。平静的时候,他对艺术和国际象棋很有兴趣;他努力想教会我这两样东西,可惜都失败了,他嘲笑我把象棋的卒子叫作虾子。他有一个古老的棋盘,棋盘散发出大海的气息,他告诉我这个老家伙已经在全世界旅行了几个世纪了。我惊得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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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才发现,那气味来自他吃鲜虾味薯条之后的手指,结果他又笑到直流眼泪。他跟我讲弗里达·卡罗,还经常引用她的话:“他们认为我是超现实主义者,但我不是。我从来不画梦,我画我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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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里达·卡罗(Frida Kahlo),墨西哥画家,作品具有超现实主义风格,但是她不认为自己是超现实主义画家。她更愿意称自己为20世纪末的女权主义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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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她理解,”德里克对我说,“我是说,她真的理解现实吗?‘我不画梦。'你理解吗?”

“一点点吧。”我说。而且我确实理解一点。我开始理解精神健康护理是什么了,尽管它很难定义。“精神健康护士就是装饰在绝望之窗上的捕梦网。”我说。德里克看了我一眼,意思是我说了一些极度准确或全然无稽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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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注意到,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一接近帕姆——一个面色苍白、瘦削、患有抑郁症的女人——德里克就会感到害怕。他会来回踱步,流露出意味着恐惧的肢体语言:牙关紧咬、眼神向下、身体尽可能缩紧,把世界拒之门外。我特意找了个机会跟他在餐厅里聊起这件事。帕姆正规规矩矩拿着托盘排队,脸上挂着大大的微笑。餐厅里挤满正在吃午餐的患者和医护人员。有人狼吞虎咽,有人细嚼慢咽,因为在精神科,被食物呛住的频率一直很高。有时,患者会故意用食物噎住自己,试图自残。


文章来源:《国际精神病学杂志》 网址: http://www.gjjsbxzz.cn/zonghexinwen/2021/0708/729.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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