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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是风的眼(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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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马甲把这个神经病带下去后,没有回来。院长的实验做完以后,发现马甲和对方坐在小雨淅沥的走廊外争吵不休。马甲说,即使履带断了也不会失重。对方
马甲把这个神经病带下去后,没有回来。院长的实验做完以后,发现马甲和对方坐在小雨淅沥的走廊外争吵不休。马甲说,即使履带断了也不会失重。对方说,你懂什么,履带断了我们只好逃往月球。到那时,我们地球人都是月球人的客人,不过,我们未必会受到月球人的款待。当初我们第一次上月球时,不小心踩坏了月球人的菜地。月球人早就对我们人类的这一大步怀恨在心了。
那怎么办?马甲问。
那就只能被月球人关起来,把我们当作标本了。对方说。
为什么要当作标本?马甲问。
研究人类的脚印杀伤力为什么这么大。对方说。
该患者认为,当地球失重以后,人类就没办法自己做饭了,就像在太空舱里,如果没有东西固定,说不定连自己的小鸡鸡都会逃跑。到那时,我们就会看月球人的脸色行事。说不定他们会看我们长得帅,强行和我们交配,这样一来,我们就会忘了自己的身份,就像前几年进来的那个神经病一样,连长城都不认识。
马甲点了点头,他好像被说服了。他从雨中站了起来,在雨中奔跑,试图追赶那列返回地球的火车,也许他想让火车带他离开地球。院长让人把马甲抓起来,对我说,我早该考虑你的建议的,没想到最大的精神病果真潜伏在我们身边。马甲被抓起来后,没有福气享用那些药丸,不管有没有服用,马甲都是一个精神病,这件事再明显不过。
我接管了马甲的工作,每天都要面对这些脑子不正常的人,我怕自己迟早也会变得和他们一样。院长虽然精神正常,但每天见不到几面,谁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我想到了我前几天刚认识的新朋友。我打算让他以精神病人的方式入住这家有免费伙食的疯人院。
对方听我说完后,没有表态,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段时间之后,他对我说,疯人院好是好,就是受不了那种压抑感。我很赞同他的话,我已经在疯人院工作好几年了,每次面对那些白色的墙壁,感觉就像呆在水下,无法呼吸。
在对方没有答应之前,我只好先一个人维护疯人院的秩序。管理一群疯子比较简单,只消赞同他们的看法就行。在一个靠近大门的房间,我再次见到了马甲。
马甲瘦了,我不知道他对自己是一个精神病患者怎么看。我知道在他嘴里肯定问不出什么。马甲蜷缩在墙角,眼神空洞,指甲在抠墙皮,嘴里说道,我快掉下去了,谁给我一根绳子。
我把一根绳子丢了过去,马甲如获至宝,在窗口用绳子打了一个死结,然后套进脑袋,踢掉凳子。我看着昔日的同事在我面前伸着舌头,翻着白眼,翻兜找钥匙。我把钥匙掏出来,插进锁孔,我迟疑了,我看了一眼马甲,马甲就像吊起来的腊肠。我不知道我此刻该采取什么举动,马甲已经是一个活死人了,就算今天救了他,明天,后天,他也会悄悄死去。我不可能为了防止他自杀,日夜看护他。我拔出钥匙,离开了。
马甲含糊的声音在我身后传来,我终于靠岸了。
我迫切想见到我的朋友。
隔壁有人宣称发现了“齿轮理论”。这是一个头发蓬松的老人,眼睛像鸡蛋一样大,双手如枯枝。就是这么一个时日无多的老人,喊我听他讲解齿轮理论,他在白色墙壁上画了三个圆圈,每个圆圈都有一个人,第一个人用四条腿走路,第二个用两条腿走路,最后一个人也用四条腿走路,旁边有一行字:人类从未改变。他说人类发展至今,都是在原地踏步,地球围绕着太阳转,我们围绕着自身转。
人类是一只风箱中的老鼠。他说。
我感到很害怕。我和朋友上次见面的时候,我在地铁里见到了两张轮椅,一张轮椅里躺了一个婴儿,另一张轮椅里坐了一个老人。我站在旁边,看到老人忽然变成了婴儿,婴儿变成了老人。我火速逃离地铁,跑到办公室,瘫在座位上,看到了自己第一天上班的情景。“人类治疗所”成立后的第三天,时值春天,我刚好在路上围观一场“撞碎地球一角”的车祸。
事情的起因很简单,一辆自行车撞上了一个逆行的路人。路人穿着一件新衣,衣服有个立领。他以一副脊椎病患者的姿势走在路上。这个路人倒在了路上,过紧的立领让他无法有效转动脑袋,只好面对蓝天呼救。人们踮起脚尖俯瞰他的深喉,发现对方喉咙深处的小舌头像个傅科摆,这个傅科摆状如火柴棍,在此人的喉咙深处左右摇摆。
路人见呼救没用,梗着脖子站起来,拉住肇事者,说他撞坏了地球。自行车的主人吓了一跳,他看着自己那辆已经变形的自行车,问对方,真的吗?
文章来源:《国际精神病学杂志》 网址: http://www.gjjsbxzz.cn/qikandaodu/2021/0420/663.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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