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开放教育资源研究现状、热点与演进趋势(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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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7]许亚锋，叶新东.慕课促进教育公平：事实还是假象？[J].现代远程教育研究，2018（3）：83-93. [8]Weller， the Open Education Landscape：Citation Network Analysis of 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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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引言世界范围内开放教育资源（open educational resources，OERs）的兴起，可以追溯到2001年发生的三个标志性事件：维基百科在互联网上正式发布，人人均可免费查看其内容并参与编辑；这意味着人人都可以方便地成为知识的创造者、使用者和传播者。美国学者劳伦斯·莱斯格（Lawrence Lessig）等创立“知识共享”（Creative Commons）组织，提倡减少版权对科技应用的法律限制，建立和推广有利于知识共享的版权协议；这意味着知识的开放共享与知识产权保护间如何取得平衡可以有清晰可操作的标准和方法。麻省理工学院宣布实施“开放课件计划”（Open Course Ware Initiative），计划将其所有课程在网上公开，使任何人都可以免费学习，这意味着一流大学的优质教育资源在服务少数精英的同时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向全体社会成员“开放”。2002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在巴黎举办了主题为“开放课件对发展中国家高等教育的影响”的论坛。本次论坛上，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将“开放教育资源”作为一个术语首次提出。随后，欧盟、经合组织、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英联邦学习共同体、威廉与佛洛拉·休利特基金会等组织机构发布多份以开放教育资源为主题的专题报告，积极倡导并助推开放教育资源在世界范围内的发展。在这些实践活动的影响下，学术界有关开放教育资源的研究也日益活跃起来。2012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在首届世界开放教育资源大会上发布《开放教育资源巴黎宣言》，建议各国尽其所能地从各个方面推动开放教育资源的发展，并强调了其对开放教育资源的定义，即“以各种媒介（数字化或其他形式）为载体的教与学材料和研究材料，这些材料在公有领域提供，或以开放式许可授权的形式提供，允许其他人免费获取、使用、改编和重新发表，不加任何限制，或几乎没有任何限制”[1]。二、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一）数据来源本研究以WoS 的核心合集为文献搜索来源，设置的检索和精炼条件包括：主题为“open educational resources”或“open educational resource”或“OERs”或“OER”，文献类型为“ARTICLE”，文献类别为“EDUCATION EDUCATIONAL RESEARCH”，时间跨度为“2001-2019”，索引为“SCI-EXPANDED，SSCI，ESCI”。依据上述条件检索并精炼后共得到640 篇学术论文的题录信息，作为本研究的数据来源。（二）研究方法本研究主要采用三种分析方法。一是文献计量法。主要统计和分析国际开放教育资源研究文献的年度发文量、来源国家、发文机构、核心作者等信息，对国际开放教育资源的研究现状做出客观评价。二是可视化分析方法。通过VOSviewer 和CiteSpace 文本挖掘及可视化软件生成开放教育资源“关键词共现网络”“作者共被引网络”等知识图谱及相关数据，以展示和分析国际开放教育资源研究的现状、热点和演进脉络，并对研究的未来发展趋势进行展望。三是内容分析法。对高频关键词和研究热点进行分析和评述，深入剖析国际开放教育资源研究的热点与前沿。图1 开放教育资源研究主题的年度发文量三、研究结果分析（一）研究概况1.年度发文量变化趋势。国际学术期刊上某一主题研究的发文数量在一定程度上代表着该研究主题受关注的程度，年度发文量的数据及其变化可反映该研究主题的兴起时间及其受关注程度的变化。如图1所示，以“开放教育资源”为主题的论文，在WoS 核心合集的三大检索中最早出现于2007年，这表明尽管“开放教育资源”作为一个术语2002年已被提出并为人所知，但数年之后才得到国际主流学术期刊的关注；2007年到2011年处于缓慢增长阶段；2012年，伴随着“慕课”的兴起，有关开放教育资源的研究得到了学术界的极大关注，年度发文量明显跃升；此后一直到2019年，有关“开放教育资源”的研究在国际学术期刊上基本保持着较为稳定的热度。2.文献来源国家分析。如表1所示，通过对文献来源国家分布情况进行统计，我们可以发现，美国和英国的发文量均达到百篇以上，总被引频次均达千次以上，遥遥领先于其他国家，说明英美学者在开放教育资源这一研究领域，其科研产出无论是发文量还是影响力都处于绝对领先地位。从“篇均被引频次”这一指标来看，澳大利亚、德国、美国学者的“篇均被引频次”排在前三位，均达到10 次以上，其它“篇均被引频次”达到8 次以上的依次是英国、中国、加拿大，除中国外，均为英语国家和西方发达国家。数据表明，我国学者在开放教育资源这一研究领域已拥有一定的国际学术影响力。表1 样本论文来源国别信息统计（前十五名）序号 国别 发文量（篇） 总被引频次（次）篇均被引频次（次）1 英国 137 1290 9.42 2 美国 130 1322 10.17 3 西班牙 52 250 4.81 4 加拿大 50 410 8.20 5 墨西哥 41 92 2.24 6 澳大利亚 28 610 21.79 7 南非 22 152 6.91 8 巴西 22 87 3.95 9 德国 20 314 15.7 10 意大利 19 63 3.32 11 荷兰 18 97 5.39 12 中国 17 102 8.50 13 新西兰 12 70 5.83 14 印度 12 56 4.67 15 希腊 12 33 2.753.核心作者分析。根据作者的发文量、被引频次、篇均被引频次以及在作者共被引网络（如图2所示）中的重要性等指标，可以判断出开放教育资源研究领域中最具影响力的作者有戴维·威利（David Wiley）、约翰·希尔顿（John Hilton）、安迪·莱恩（Andy Lane）、洛利·麦格里尔（Rory McGreal）、斯蒂芬·唐斯（Stephen Downes）、丹尼尔·阿特金斯（Daniel Atkins）、马丁·韦勒（Martin Weller）等，以及UNESCO 和OECD 这两大国际组织。图2 样本论文的作者共被引网络4.文献发表机构分析表2 样本论文作者所属机构信息统计（前十名）序号 国别 篇数（篇）?篇均被引频次（次）1英国开放大学 69 603 8.74 2 美国杨百翰大学 34 596 17.53 3 墨西哥蒙特雷科技大学 28 92 3.29 4 加拿大阿萨巴斯卡大学 20 198 9.90 5荷兰开放大学 13 89 6.85 6 美国佐治亚大学系统 13 54 4.15 7英国伦敦大学 12 121 10.08 8 美国犹他州高等教育系统 9 91 10.11 9 美国佛罗里达州立大学系统 8 104 13.00 10 南非开普敦大学 8 42 5.25被引频次（次）表3 样本论文来源期刊信息统计（前十名）序号 期刊名1 INTERNATIONAL REVIEW OF RESEARCH IN OPEN AND DISTRIBUTED LEARNING 2 OPEN PRAXIS 3 JO URNAL OF INTERACTIVE MEDIA IN EDUCATION 4 OPEN LEARNING:THE JOURNAL OF OPEN，DISTANCE AND ELEARNING 5 DISTANCE EDUCATION 6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EMERGING TECHNOLOGIES IN LEARNING 7 JOURNAL OF E LEARNING AND KNOWLEDGE SOCIETY 8 REVISTA DE INVESTIGACION EDUCATIVA DE LA ESCUELA DE GRADUADOS EN EDUCACION 9 TURKISH ONLINE JOURNAL OF DISTANCE EDUCATION 10 LEARNING MEDIA AND TECHNOLOGY篇数（篇） 占比119 18.6%85 13.3%52 8.1%26 4.1%20 3.1%13 2.0%13 2.0%12 1.9%11 1.7%10 1.6%如表2所示，英国开放大学的发文量处于明显领先地位，美国杨百翰大学发文量排第二位，且篇均被引频次明显高于其他机构。墨西哥蒙特雷科技大学发文量排第三位，但篇均被引频次明显较低。其它发文量在10 篇以上且篇均被引频次较高的机构还有加拿大阿萨巴斯卡大学、荷兰开放大学和英国伦敦大学。5.来源期刊分析如表3所示，640 篇样本论文中，发文量前十名的期刊所发表的论文总数为361 篇，占比达到56.4%。其中《INTERNATIONAL REVIEW OF RESEARCH IN OPEN AND DISTRIBUTED LEARNING》发文数量超过百篇，占比达18.6%，排名第二的是国际远程与开放教育理事会的会刊《OPEN PRAXIS》，发文数量达20 篇及以上的还有 《JOURNAL OF INTERACTIVE MEDIA IN EDUCATION》《OPEN LEARNING:THE JOURNAL OF OPEN，DISTANCE AND ELEARNING》《DISTANCE EDUCATION》，这五本期刊发文占比达47.2%。（二）研究热点分析图3 样本论文关键词共现网络通过VOSviewer 绘制的样本论文关键词共现网络中（如图3所示），开放教育资源是网络的核心，围绕着这一核心有诸多研究热点主题，包括：慕课、开放教育、在线学习、开放教育实践、数字化学习、远程教育、开放教科书、技术、质量、可持续发展、开放获取等等。依据高频关键词的频次及其在关键词共现网络中的总链接强度，本文选取以下七个热点研究主题，在开放教育资源这一背景下对其进行阐述和分析。1.慕课。从一定意义上讲，慕课的产生源自开放教育资源运动，慕课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视为是一类特殊的开放教育资源。慕课的出现，部分解决了开放教育资源发展早期存在的一个问题：尽管开放教育资源在社会全纳政策的议程上占据着重要位置，并得到教育领域许多利益相关方的支持，但开放教育资源在高等教育中的应用并不广泛[2]。尽管免费的（或近似免费的）在线课程在慕课出现之前已经存在多年，例如一些开放大学和虚拟大学从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就开始借助互联网向学习者提供免费的或收费低廉的课程，但在线课程真正引发主流媒体和教育研究界的关注，还是源于慕课的兴起[3]。不过，也有学者指出，尽管慕课名义上是“开放”的，但实际上免费的慕课，采用了知识共享协议的慕课，允许使用者改编内容的慕课并不占多数；因此严格地说，大多数慕课可能并不属于开放教育资源，但慕课的兴起确实激发了向全民提供高质量学习资源的理想。从这个意义上讲，慕课无疑对开放教育资源运动做出了积极贡献[4]。当然，许多由资本推动的慕课平台目前已经偏离了为学习资源匮乏群体服务的初衷[5]，很多研究表明慕课的学习者往往并非资源匮乏的群体，而是那些已经拥有较多高等教育资源的群体[6]，慕课促进高等教育公平和教育资源开放的作用可能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夸大[7]。此外，还有学者指出，慕课的发展没有认识和汲取早已存在的远程开放教育（广播电视教育）所积累的经验[8]，因此走了很多不必要的弯路，浪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2.开放教育。“开放教育”是比“开放教育资源”产生更早、涵义也更加丰富的一个上位概念。开放教育运动在20世纪后半页表现为世界各国纷纷建立开放大学，以新建开放式高等教育机构的方式促进高等教育对更多的人开放。进入21世纪后，开放教育这一术语继续发展演化，涵盖的理念和实践更加多样[8]，但其核心要旨并无大的变化，即采用各种创新的组织架构、教学技术和方式方法，为所有有意愿学习的人提供学习机会。开发和使用开放教育资源被视为达成开放教育理想目标的重要手段和途径之一。目前对于开放教育的定义，学术界尚未达成共识。埃勒斯等学者指出，教育实践从来就不是完全封闭或完全开放的，各类教育组织的教育实践中存在着各种各样的教育资源配置模式，这些模式叠加在一起，构成了教育的多样化景观[2]。开放教育是一种理念、一类内容、一种社会共同体，如果利用得当，可以帮助每个人以零边际成本获得免费的、高质量的、开放的学习机会[9]。开放教育强调厘清和消除各种教育和学习障碍，从最广泛的意义上讲，它追求的是使任何人，无论其地理位置、入学状况或支付能力如何，都可以获得高质量的教育机会[10]。对于研究者而言，开放教育通常被视为一个研究领域，不同视角的学者只要有兴趣促进教育的开放，都可以成为开放教育的研究者，并与自身的学科结合起来；这可以视为是一种优势，因为不同的视角可以从不同方面促进开放教育的发展，但同时这也导致了一个问题，即有关开放教育的认识缺乏共识基础，其结果往往是有关开放教育的知识被重复“发现”或缺乏有效的累积[11]。3.开放教育实践。有关开放教育实践的研究目前有两大取向：一是在开放教育资源的背景下，讨论如何通过教育实践，促进开放教育资源的生产、使用和传播；二是把开放教育实践放在一个更为广阔的背景下，讨论教育领域的各种开放实践，包括开放学术、开放学习、开放教学、开放的体系架构、开放源码软件等等[12]。在后者看来，开放教育实践并不是指使用了开放教育资源的教育实践，开放教育实践强调通过制度政策支持开放教育资源的生产和使用，促进教学模式创新，尊重和促使学习者在终身学习中发挥其自身能动性，仅仅建设或拥有一个开放教育资源数据库或资源库是远远不够的，如果仅仅只是使用了开放教育资源，但学习环境依然是传统封闭式的、灌输式的、以考试为中心的，那这种教育实践决不是开放教育实践[2]。4.数字化学习和在线学习。根据语境的不同，“e-learning”有时被翻译为“电子化学习”或“数字化学习”，有时则被视为“online learning”的同义词，翻译为“在线学习”。在本研究的样本论文关键词共现网络中，如果将“e-learning”和“online learning”按照“在线学习”的同义词合并计算，其词频排在第三名。这表明，“在线学习”和“开放教育资源”紧密相关。正如有学者所指出的那样，在发达国家，在线教育几乎已成为远程开放教育的代名词[13]。在线学习的蓬勃发展促使研究者更加关注移动学习和数字技能培养。2011年以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已连续举办八届以“移动学习周”为名的教育信息化旗舰峰会，召集全世界相关领域的专家共同探讨如何通过可负担的、强大的移动技术加速全民学习，尤其是弱势人群的学习。2018年“移动学习周”所发布的报告指出，在“世界互联”这一背景下，数字技能已经由“可选”技能变为“必备”技能，是实现充分就业和社会包容的关键，有助于促进教育的全纳、公平和终身学习[14]。5.开放教育资源的质量。随着开放教育资源的广泛应用，其质量问题也受到了社会公众和专业人员越来越多的关注。普通公众从日常生活中“一分价钱一分货”的理念出发，往往认为能够免费获得的东西通常不会有太高的质量和价值，因此对于开放教育资源的质量往往心存疑虑：开放教育资源怎么可能既免费又高品质呢[10]？而对于开发和使用开放教育资源的专业人员而言，如何保证质量也面临很大的困难。和教育软件的开发一样，开放教育资源的质量保证既要符合教育教学的原则，也要遵循软件工程的标准，还要体现美观性、艺术性等特征。一方面，开放教育资源应该允许其他人免费获取、使用、改编和重新发表[1]；另一方面，任何改编都可能使得开放教育资源偏离原本设计的教学意图和技术规格，从而导致其质量不可控。再加之“质量”这个概念具有一定的主观性，与使用的对象、场景等密切相关，因此要建立完善的开放教育质量保证框架，需要考虑的因素相当复杂。6.开放教科书与开放获取。作为开放教育资源的一种特定形式，开放教科书在过去几年也得到了日益增多的关注，特别是在北美，价格高昂的教科书已成为阻碍高等教育学习机会的一个因素。数据显示，1978年至2016年，美国的居民消费价格指数上涨了268%，新房价格上涨了454%，医疗价格指数上涨了651%，而教育书籍的价格指数上涨了1001%[10]。美国俄克拉荷马大学2017年的一项调查数据显示，有14%的学生称他们之所以放弃某一课程的学习是因为教科书太贵[15]。另一项调查的数据显示，美国四年制本科生的教育开销中，教科书费用占比达26%[16]。除教科书外，学术期刊论文的开放获取也是开放教育资源运动中的重要一环。学术出版商的版权政策长期以来饱受学术界诟病，科学研究的很多成果都是公共资金资助的，但成果发表以后，版权却通常属于出版商，研究人员即使下载自己发表的论文也需要付费（或由学校付费），承担的论文评审却是义务劳动。2018年9月，来自英国、法国等11 个欧洲国家的主要科研经费资助机构，在欧洲研究理事会（European Research Council，ERC）的支持下，联合签署了一项开放获取计划。该计划提出，从2020年1月1日起，签署该计划的国家及欧洲研究理事会拨款支持的科研项目，都必须将研究成果发表在完全开放获取的期刊或出版平台上[17]。2019年2月，美国加州大学系统宣布将停止订阅由全球最大的科学出版商爱思唯尔（Elsevier）出版的所有期刊，同时来自加州大学作者发表的所有论文立即免费向全球读者提供。加州大学学术评议会主席罗伯特·梅（Robert May）表示，知识不应该只对能付费的人提供，为了真正维护大学的使命，必须寻求全面开放获取[18]。7.开放教育资源的可持续发展。开放教育资源诞生以来，如何实现可持续发展的问题就如影随形。开放教育资源并非没有成本，如果一个开放教育资源项目无法达到资金成本的平衡，那它将不具有可持续性。很多开放教育资源项目依赖慈善基金或公共资金支持，一旦资助结束或难以为继，项目的可持续性问题就暴露出来。2009年美国犹他州立大学开放课件项目宣布因经费短缺而停止实施的事件就是一个引人警醒的典型例证[19]。即使是那些完全依靠志愿者维持的开放教育资源项目也会面临挑战，即如何随着时间推移保持热情不减，并保持项目的质量水平。虽然很多国家的政府支持使用开放教育资源，但开放教育资源在绝大多数国家的发展仍然面临诸多障碍和问题。调查显示，只有很少比例的教师对开放教育资源非常了解，尽管他们中的很多人使用过开放教育资源；另一个发展阻力来自出版业，因为开放教育资源威胁到了其商业模式。因此，任何一个开放教育资源项目要想实现可持续发展，就必须综合考虑各种因素，包括慈善业、政府政策以及开放教育资源的使用者等，为自身的发展创建一个有利的生态系统，这样才能保障项目具有可持续性[20]。（三）研究演进脉络通过CiteSpace 对样本论文进行关键词共现网络分析，得到关键词共现网络时区图（见图4）。Cite Space 生成的网络时区图可以将相同时间内的节点集合在相同的时区中，对于关键词而言就是其首次出现的时间；这种形式的可视化，能够清晰地展示时间维度上特定知识领域的演进过程[21]。从图4可以看出，国际开放教育资源研究的演进脉络呈现出如下几个特点：（1）上文所列举的7 项研究热点，均出现在2008-2014年间，2014-2019年间未产生新的研究热点，这表明国际开放教育资源研究的研究领域和研究主题已经较为稳定；研究者将更加关注对已有研究主题的深入研究，而不是继续创造新的术语和分支。（2）可持续发展是和开放教育资源如影随形的一个关键词，其出现的时间大致相当，这表明如何实现可持续发展一直是开放教育资源研究者关心的问题；（3）热点关键词在两个时间段有集聚出现的现象，分别是2009年和2013年，表明慕课的出现和兴起与开放教育资源研究的繁荣发展呈现出明显的正相关；（4）近年来，有关开放教育资源的研究开始更加关注学生和学习动机，以及与开放教育资源有关的教学法；（5）节点之间的连线情况表明，几项主要研究热点之间存在着较为紧密的联系，可以预测，无论是在研究层面还是实践层面，开放教育资源的未来发展与在线学习、数字化学习、慕课、开放教科书和开放获取的未来发展仍将密不可分。图4 开放教育资源研究高频关键词共现网络时区图四、总结与反思（一）总结数据表明，尽管“开放教育资源”作为一个术语早在2002年已为人所知，但此后约5年的时间内，SCI-E，SSCI 和ESCI 三大索引中以“开放教育资源”为主题的文献数量为零；这表明在这5年中“开放教育资源”尚未受到学者和主流学术期刊的关注。2007年起，有关“开放教育资源”的文献开始在国际主流学术期刊上出现并逐渐增多，2012年起，伴随着慕课的兴起，有关开放教育资源的文献数量开始明显增多，并连续多年保持着相当高且稳定的热度，在此过程中，涌现出戴维·威利、约翰·希尔顿、马丁·韦勒等一批具有高影响力的学者，英国开放大学、美国杨百翰大学、加拿大阿萨巴斯卡大学等高校在本研究领域中发挥了重要的引领作用。在近二十年的时间里，和“开放教育资源”这一主题密切相关的其它研究主题和研究分支也不断涌现和兴起，并和开放教育资源研究呈现出共生共荣的发展态势。受此影响，有关“开放教育资源”的研究也日趋多样化，这其中既有倡导和赞赏的声音，也不乏批判与反思的声音，形成了交响乐式的丰富文献体系。研究表明，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经合组织、威廉与佛洛拉·休利特基金会等组织机构的倡导和推动下，开放教育资源运动在过去的近二十年内取得了显著发展。开放教育资源的倡导者和支持者在全球范围内实施了为数众多的开放教育资源项目，创建和发布了海量的免费教育资源。开放教育资源运动经历了从起步到成长到壮大的几个阶段，正在朝向实现高质量和可持续发展的目标继续前进。开放教育资源的发展和慕课、开放获取出版、开放教科书等“开放教育运动”（open education movement）其它分支的发展相辅相成互相促进，它们之间这种良性互动的发展态势，也为开放教育资源运动实现下一阶段目标——成为教育实践的主流——奠定了坚实的基础[22]。（二）反思开放教育资源除了能够扩大每个人特别是非传统学生群体的学习机会，降低学习成本之外，还有助于改变教师和学生之间的关系，提升教育机构的学习支持服务质量[23]。无论对个人还是政府来说，它都是促进终身学习的有效方式，并且可以成为沟通正规学习和非正规学习之间的桥梁。当然，国内外诸多研究表明，不同阶层背景和家庭背景的学习者之间存在明显的“数字鸿沟”[24]，如何使弱势群体更容易地获取优质教育资源应该成为开放教育资源运动今后重点关注的问题，即开放教育资源运动的关注点应该从关注资源的建设和提供转向在更广阔的实践层面促进教育机构和学习场景的开放[2]。当然，正如有学者所指出的那样，尽管开放教育资源可以被视为解决高等教育“机会——成本”问题的一个有效手段[25]，但我们不能把它当做是可以轻松解决教育领域复杂问题的“灵丹妙药”。只有将它作为国家教育战略的一个组成部分，整合进教育改革的大框架时，它才最有可能发挥重要作用[33]。此外，虽然很多国家出台了支持开放教育资源发展的政策，例如欧盟的开放教育行动计划、中国的国家精品在线开放课程项目、美国的“平价大学教科书法案”等，但这些政策不一定是为了单纯地支持开放教育资源，更可能是想通过使用开放教育资源提高教学质量或提高教育资源利用效率。因此，若想使政府给予开放教育资源发展更多的支持，就必须更为全面和深入地研究开放教育资源的可操作性和有效性，包括开发和使用开放教育资源的具体流程和细节，以及在实现政府教育改革发展目标方面所取得的效果和效用。参考文献：[1]年开放教育资源巴黎宣言[EB/OL].（2012-06-22）[2019-12-01].http：///new/fileadmin/MULTIMEDIA/HQ/CI/CI/pdf/Events/Chinese_Paris_OER_[2]Ehlers， the Territory：From Open Educational Resources to Open Educational Practices [J].Journal of Open，Flexible，and Dista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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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来源：《国际精神病学杂志》 网址: http://www.gjjsbxzz.cn/qikandaodu/2021/0210/56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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