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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洛丽塔——洛丽塔诗学的叙述学札记(8)

来源:国际精神病学杂志 【在线投稿】 栏目:期刊导读 时间:2020-07-13
作者:网站采编
关键词:
摘要:亨伯特的妻子瓦莱丽亚已经有了外遇,那是一个保皇党人,身材矮小的白俄前上校,他陪同瓦莱丽亚前来取走衣物,并向亨伯特正式告别。“我想,”他在

亨伯特的妻子瓦莱丽亚已经有了外遇,那是一个保皇党人,身材矮小的白俄前上校,他陪同瓦莱丽亚前来取走衣物,并向亨伯特正式告别。“我想,”他在向亨伯特请教了瓦莱丽亚的日常饮食、经期、衣服、读过或该读的书之后说,“她大概会喜欢《约翰·克利斯朵夫》的吧。”气炸了肺的亨伯特到底没有忘记,借助于这个恶棍的口,或许还有这个荡妇的胃口,表达了对罗曼·罗兰的厌恶。

另外一个故事是,洛丽塔的同学,与她合演莎士比亚的喜剧《驯悍记》,叫做莫纳的少女,她常常把巴尔扎克说成鲍尔扎克,“给我讲讲鲍尔扎克吧,伯父。他真的那么出色吗?”可是,亨伯特什么都没说,他甚至懒得纠正这个被讹掉的名字,——对他而言,莫纳显然比莫纳的问题更加吸引人。

关于陀思妥也夫斯基,亨伯特曾这样忆起某个瞬间,“我觉得脸上露出了一丝陀思妥也夫斯基的狞笑”,这里的自嘲显然不怀好意,——他对陀氏的这个态度让我十分意外。

而约翰·高尔斯华绥,亨伯特则直接断言,这是“一个豪无生命力的平庸作家”。他之所以与洛丽塔一起前往南方某州的木兰花园,并不是因为高氏“称道它是世上最美丽的花园”,而是因为那里的“儿童”。

画家呢?当亨伯特初次走进黑兹家,就在门厅里看见了《阿尔的女人》。这是在美国十分普及的复制品,为中产阶级妇女群起跟风雅爱。但是亨伯特显然不喜欢凡·高。所以,这幅画挂在黑兹太太的门厅,而不是她女儿洛丽塔的房间。洛丽塔的房间,除了华而不实的杂志、撕下来的彩色广告、广告上画出来的箭头和“纯洁的床”之外,甚至就不会有艺术品。由此可以看出,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亨伯特宁愿做什么?对啦,不是黑兹的丈夫,而是洛丽塔的养父。

当然,最让亨伯特牙痒痒的,不是上述人物,而是弗洛伊德。我们知道,弗洛伊德生在捷克,长在奥地利,最后却死在英国,他是精神分析学派的创始人,研究对象注重现实人物与文学人物的结合,研究方式注重心理学与病理学的结合。据我统计,亨伯特至少七次无情地讥笑了这个响当当的奥地利医生。第一次,他说得比较含蓄,但又充满揶揄,“那是一个背井离乡的名人,以有本事让病人相信他们目睹了自己的观念而著称于世”。第二次,精神分析已经成为亨伯特的恐吓伎俩,他对洛丽塔说,“如果我们俩的事儿给人家发觉了,他们就会用精神分析法治疗你”,洛丽塔不知精神分析为何物,却也不免怵然而惕。第三次,亨伯特一本正经,他如此布道,“我们必须记住,手枪是弗洛依德学说中原始父亲中枢神经系统的前肢的象征”。第四次,亨伯特学着样,对他的敌人奎尔蒂——后文还将重点谈及此人——进行了推论和假定,“他不用自来水笔,任何一个精神分析学家都会告诉你,这意味着病人是一个受到压抑的水中精灵”,按照精神分析学说,水中精灵常常因为异性小便而激起强烈的性欲。第五次,亨伯特自称“一向是那个维也纳巫医的忠实的小追随者”。第六次,亨伯特不再反讽,不再戏拟,而是直陈观点,“二十世纪中期有关孩子和父母之间关系的那些观念,已经深受精神分析领域喧嚷的充满学究气的冗长废话和标准化符号的污染”。第七次,亨伯特表达了对恋母情结学说的怀疑和否定,“当时我只是个婴儿,回想起来,不论精神治疗大夫在我后来‘抑郁消沉的时期’怎么蛮横地对我加以盘问,我还是找不到可以跟我少年时代的任何时刻联系起来的任何公认为真实的思慕”。亨伯特对弗洛伊德及其徒子徒孙的攻击,就这样贯穿始终。只要一提及精神分析学说,他的嘴角就会浮起轻蔑的微笑。

不管怎么样,亨伯特的渊博已经得到充分的确认。事实上,他的涉猎范围远远超出我们已经论及的范围。或者换一种表述,《洛丽塔》一书与数以百计的诗歌、小说和戏剧文本构成山穷水尽、柳暗花明的互文关系,筑起了一座富丽、幽深而缭乱的复义大迷宫。亨伯特回忆起,有一次,洛丽塔钻出汽车站在雨中,“用一只幼稚的手把紧贴着胯裆的连衣裙的裙褶扯扯松”,就暗引了罗伯特·布朗宁的韵文戏剧《皮帕经过》。当亨伯特谈及他和洛丽塔住过的数不清的汽车旅馆,他就会发问,“你记得吗,米兰达,另外那个‘极端

时髦的’、有着免费赠送的早咖啡和流动供应的冰水、不接待十六岁以下儿童的强盗窝”,这里袭用了洛克《塔兰台拉舞》的起句和叠句。后来,洛丽塔消失了,亨伯特需要有人陪伴和照料,他很快就在灯蛾酒吧认识了里塔,后来他记得,那是“五月里一个堕落的夜晚”,天啦,这简直是对T·S·艾略特《老年》一诗中那个名句的直接引用:“在堕落的五月,山茱萸和栗树,这些开花的叛徒。”我们还发现,他曾以歌德《埃尔柯尼希》为典展开过叙述,并且模仿过布格尔戏剧民歌《勒诺尔》中勒诺尔及其鬼情人联袂骑驰的妙文,——由此可见,他不仅仅熟读英国诗人和美国诗人,而且熟读德国诗人。事实上,《一千零一夜》、柯勒律治、普希金、易卜生、福楼拜、契诃夫、奥尼尔、刘易斯·卡罗尔、基尔默、波特、佩罗、米尔恩、罗·路·史蒂文森……他们全都参与到《洛丽塔》的意义空间建设中来了。只不过,透过这些一晃而过的互文,我们并非次次都可以看出亨伯特对这些文本和作者的态度,也就是说,不是从所有的互文中都能够掘出一小筐洛丽塔诗学。


文章来源:《国际精神病学杂志》 网址: http://www.gjjsbxzz.cn/qikandaodu/2020/0713/367.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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